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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 第7期
刊出日期：2025-07-05
产业研究
创新研究
国际研究
科研管理
企业研究
研究与探讨
目次
卷首语
卷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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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民营企业科技创新的底层逻辑与靶向措施
房汉廷
2025 Vol. 6 (7): 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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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Vol. 6 (7): 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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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研究
1
“十五五”时期我国建设科技强国的优势与挑战
刘冬梅, 黄宁, 韩佳伟, 韩军徽
“十五五”时期是我国建设科技强国的关键奠基期。当前我国在全球科技创新版图中的位势不断提高,但对照科技强国建设目标,还存在一些亟需弥补的短板。我国在社会共识、要素投入、市场规模、创新模式、技术攻关体制等方面具备一定优势,但也面临诸多挑战:经济增长放缓将制约研发投入潜力;企业在科技创新中的“主导型”主体地位尚未确立;国内统一大市场建设不完善;评价体系中的功利化倾向未完全消除;科技金融体制不适应科技创新的发展需求。本文同时提出了“十五五”时期加快建设科技强国的具体建议。
2025 Vol. 6 (7):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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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探索地方财政支持区域科技创新的新路径——来自广东松山湖材料实验室的启示
吕佳龄, 玄兆辉, 胡贝贝
我国地方财政科技投入长期存在偏重支持创新链后端的问题,尚未完全发挥出对区域创新发展的支撑引领作用。在各级地方财政中,省级财政支持科技创新,以支持本地区主导产业升级的共性关键技术和前瞻性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关键技术攻关为主要职责,通过产业结构升级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尽快形成与当前创新发展规律和我国区域创新发展现状相适应的地方财政支持区域科技创新的发展路径。近年来一些省份以国家和区域发展战略为导向,部署建设以产业技术创新机构为主体的地方实验室,全链条布局创新活动,部署战略导向型基础研究、跨越科技成果转化死亡谷,打造地方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引擎,广东松山湖材料实验室就是其中典型。地方政府也在支持实验室建设的过程中逐步探索出具有可推广意义的地方财政支持区域科技创新的新路径。
2025 Vol. 6 (7): 8-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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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工业智能化转型对创新高地建设的影响研究——基于劳动技能结构与数字技术扩散的中介效应考量
庞娟
以2011—2023年作为研究时段,基于中国30个省(区、市)级行政单位面板数据,实证检验工业智能化转型对创新高地建设的影响效应。结论显示:工业智能化转型是创新高地建设的重要驱动因素,且在经过内生性与系列稳健性检验后,该核心结论仍成立。劳动技能结构优化与数字技术扩散是工业智能化转型赋能创新高地建设的重要传导机制。在胡焕庸线以东、工业化发展水平较高地区,工业智能化转型对创新高地建设的赋能效应更强。门槛检验发现,工业智能化转型对创新高地建设的影响存在非线性特征,具体表现为当工业智能化转型高于一定门槛值时,其对创新高地建设的赋能效应呈边际递减趋势。
2025 Vol. 6 (7): 17-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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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职务科技成果赋权改革政策效果研究——基于双重机器学习的因果推断
唐弋超, 潘成利, 李婧, 肖国华, 马仕英, 马毓聪
职务科技成果赋权改革是促进科技与经济深度融合、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举措。本文基于2014—2023年76家高校院所的专利数据分类汇总构造数据集,以2020年科技部等9部门《赋予科研人员职务科技成果所有权或长期使用权试点实施方案》设计准自然试验,构建双重机器学习模型验证赋权改革政策对职务科技成果转化的促进作用和促进机理,并探讨促进作用的异质性。研究发现,赋权改革能够促进职务科技成果转化,主要机制是促进多元创新主体协同,而产权结构变动、科技成果数量与质量提升3个机制均暂未见明显影响。此外,促进职务科技成果转化的效应会因隶属层级与单位性质的不同存在异质性,中央单位、高等院校效果较为明显。由此提出推动成果管理机制完善、推进转化实施机制优化、健全转化服务体系建设等方面的政策建议。
2025 Vol. 6 (7): 27-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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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管理
36
新时期联合基金项目统筹管理优化研究——基于多元主体交互网络分析的视角
汪琛, 武晨箫, 李正风
新时期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联合基金是一类具有中国特色的基础研究资助项目,其本质是一种多主体协同的高效能合作投资模式。然而,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新时期联合基金的统筹管理面临着一系列新的挑战。本文构建了新时期联合基金统筹管理的多元主体交互网络模型,指出新时期联合基金的统筹管理问题主要包括三个层面:一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NSFC)与联合资助方、科研团队三方交互过程中存在项目指南制定缺乏统筹、对共性问题和不同研究力量统筹不足等问题;二是NSFC与联合资助方之间存在联合资助方话语权弱、成果转化效率低、权责分配不清等困境;三是NSFC内部存在不同类型基金项目功能定位重叠、联合基金评审效率低且联合基金管理处与科学部工作对接不畅等挑战。为此,建议从以下几方面着手改进:加强联合基金的顶层设计与规划,协同多元主体的价值目标;增强联合资助方话语权,保障多元主体的合理利益诉求;深化联合基金管理机制改革,提升NSFC的组织服务能力等。
2025 Vol. 6 (7): 36-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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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如何最大化释放新型研发机构的要素潜在贡献率——基于股权-控制权优化配置视角
赵荧梅, 王文平
新型研发机构的股权与控制权动态优化配置,是激励政府、科研团队、市场主体间协同交互,释放财政资金、人才技术、社会化资本等要素深层创新潜能(即要素潜在贡献率),破解研发成果转化“死亡峡谷”的关键。为此,面向协同提升各主体要素潜在贡献率的优化目标,利用合作博弈建模及数值仿真方法,选取股权-控制权为激励工具,分析其对各主体要素潜在贡献率的作用规律,以及股权-控制权动态优化配置结构特征。研究发现,“科研团队占大股和市场主体掌多权”是最优的新型研发机构股权-控制权结构配置;股权-控制权在科研团队与市场主体间的反向调节具有正向耦合叠加效应;单一调整控制权易产生资源及价值挤占效应,而悬殊型股权结构可放大控制权对各类要素潜在贡献率的调节作用。此外,政府股权转让与有序退出有助于增大对科研团队与市场主体的要素潜在贡献率的激励区间。
2025 Vol. 6 (7): 45-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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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论构建气候技术知识产权共享的联合研发机制
马忠法, 李明威
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环节,国际气候技术转让的进展并不充分,且面临知识产权困境,如知识产权制度对气候技术转让的影响尚不明确,不同国家阵营间关于知识产权问题形成谈判僵局。困境形成的原因是:知识产权和气候技术自身特性引起的问题复杂化;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不同技术发展阶段的冲突;各国家阵营间的竞争与博弈;内部私人团体利益外化为发达国家对现有国际知识产权体系的维护,该体系重知识产权保护而轻技术转让。为解决困境,应对方案至少需要3个要素,即气候技术的供求信息、技术研发者的转让激励和技术需求者的能力建设。因此,应从合作创新的视角重新认识气候技术转让过程,由对抗走向合作,构建知识产权共享的联合研发机制。中美清洁能源联合研发活动中,以技术管理计划为核心的知识产权共享制度有利于气候技术转让,而更广泛的多边技术共享方案必将有效增强人类应对气候变化的能力。
2025 Vol. 6 (7): 57-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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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研究
67
数字技术创新如何促进城市服务业发展
王智毓, 吕华侨, 西桂权, 杨濛濛
服务业数字化转型是实现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提升城市创新竞争力和打造新质生产力的关键所在。基于发明专利、上市公司年报、工商注册三组微观数据集,从创新链视角测度中国城市数字技术创新与扩散水平,运用2003—2022年283个地级市面板数据,实证检验数字技术创新对城市服务业发展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技术创新显著促进城市服务业规模扩张与结构优化,其作用机制主要通过创新驱动、消费升级和生产率提升三种效应来实现。异质性分析表明,东部地区和创新先锋城市的数字技术创新影响效果更为突出,同时数字技术创新对城市生产性服务业的提升效果更为明显,其采纳广度推动低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而高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则是得益于其应用深度。
2025 Vol. 6 (7): 67-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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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数字孪生视角下的工业数据配置及流动规则
何怀文, 叶宣含
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生产方式的革新和数字孪生的发展共同指明了工业数据配置及流动规则构建的应然方向:促进全生命周期工业数据的共享集成和协同使用。基于数字孪生的全生命周期工业数据的集成使用,是一种高生产效率的数据使用方式,能全面释放工业数据潜力和充分赋能工业转型升级。然而,当前工业数据分布离散且流动滞塞,加之各生产经营者对工业数据的事实性控制权过于分散,导致工业数据难以被共享集成和协同使用,进而引发了工业数据使用的“反公地悲剧”。对此,我国应当构建一套与全生命周期数据共享集成和协同使用方式相契合的工业数据配置及流动规则。在配置规则层面:在先数据收集者享有工业数据有限控制权益,且国家享有工业数据整合权力。在流动规则层面:除自由市场交易外,工业数据流动的“新途径”基于配置规则产生。配置及流动规则的结合将降低交易成本,平衡各方主体的利益,最终促进工业数据共享集成和协同使用。
2025 Vol. 6 (7): 77-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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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研究
86
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对企业新质生产力的影响研究
安琪, 方炜, 冯启良
技术创新是培育并提升新质生产力的核心因素,尤其是技术的革命性突破,更是激发企业新质生产力的关键。基于新熊彼特增长理论,利用2011—2022年中国高技术制造企业数据,实证检验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对企业新质生产力的影响。检验发现:关键核心技术创新显著提升企业新质生产力,且前沿技术效应更强,结论经内生性及稳健性检验后仍成立;数字技术、吸收能力和市场竞争正向调节企业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对新质生产力的促进效益;异质性分析显示,非国企、中小企业、技术活跃行业及创新资源丰富城市的企业效应更显著。本研究从实证角度揭示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对企业新质生产力的影响,为企业形成新质生产力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依据与管理启示。
2025 Vol. 6 (7): 86-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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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如何实现关键核心技术国产替代——基于嘉拓智能的纵向案例研究
范旭, 王本业
新能源产业兴起开启的机会窗口为企业发展提供了重要契机,但企业在机会窗口下实现技术追赶的国产替代实践演化路径仍不明确。基于这一问题研究,本文以嘉拓智能为对象展开纵向案例研究,力图揭示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关键核心技术国产替代的演化路径。研究发现:①嘉拓关键核心技术国产替代实践经历了“技术起步阶段-创新追赶阶段-技术跨越阶段”三阶段跃迁式的技术演化路径;②嘉拓国产替代的机会窗口以“技术窗口-制度窗口-需求窗口”次序打开,并通过“感知-捕获-重构”的逻辑响应在不同机会窗口下实现对内外部资源的整合推动关键核心技术国产替代实践。本文基于“机会窗口-动态能力”的关联视角,是对国产替代理论的有益拓展,也能为科技封锁背景下专精特新企业在关键核心技术国产替代实践上提供经验支撑。
2025 Vol. 6 (7): 95-1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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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与探讨
105
深度伪造的国家安全风险与融贯治理路径
汪琦
深度伪造展露出对国家安全的多维度威胁。作为生成虚假信息的新型手段,在技术、生成与传播阶段均有被滥用风险。在国家安全主观、客观以及关系性面向上,可凭借深度伪造自下而上操纵公民认知,形塑意识形态,影响国家主观安全感受,同时赋予信息“武器化”潜力,影响传统与非传统安全。深度伪造还可作为实施“干预”的有效工具,加剧“安全困境”。深度伪造技术治理路径主导性不足,法律治理路径可操作性不足,需以新融贯主义视角将技术治理融入法律治理。基于此,我国可在总体国家安全观视角下,统筹涉外法治与国内法治,一方面推动形成国际治理规范,另一方面对深度伪造实施前置性及适应性的法律监管,并加快建设技术支撑体系,达致平衡发展与安全的战略目标。
2025 Vol. 6 (7): 105-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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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区域治理多要素耦合对科技人才集聚影响的时空效应研究
张艳菊, 付欢利, 王世权, 张菲
研究中国省域科技人才集聚格局的时空演变,探究优化哪些区域治理要素能够精准吸纳科技人才是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以2012—2021年中国31个省级行政区面板数据为基础,将区域治理视为由政府治理、市场治理和社会治理构成的生态系统,借助修正引力模型、复杂网络、地理探测器和fsQCA等方法,对中国省域科技人才集聚格局的时空演变及组态机制进行全面探析。研究结果表明:①中国省域科技人才集聚格局规模迅速扩大,小世界性特征明显且两极分化显著,但差异性逐年缩小。②中国省域科技人才集聚存在正相关性,即科技人才集聚增长较快的区域彼此相邻,增长相对缓慢的区域亦彼此相邻。③科技人才集聚空间分异特征同时受政府治理、市场治理和社会治理各因素共同影响,且创新绩效、企业研发、知识产出、科教投入等是科技人才集聚格局的主要影响因子,各因子间存在的交互作用能增强对科技人才集聚格局的解释力。④在组态机制上,单个区域治理要素并非产生科技人才高集聚的必要条件,但各年份政府治理、市场治理和社会治理条件间的综合交互可形成驱动科技人才集聚的多样化组态。研究结论可为后续相关人才政策制定、促进各地区突破区域发展困境提供必要的决策参考。
2025 Vol. 6 (7): 116-1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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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政府数字平台何以提升知识产权治理效能——基于“浙江知识产权在线”的案例研究
段永彪, 董新宇
知识产权数字平台建设为推动知识产权治理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然而,现有研究对知识产权治理效能以及政府数字平台在知识产权治理中所发挥的作用关注不足。基于“技术-组织-场景”互构的TOS模型,以“浙江知识产权在线”为案例研究对象,探讨政府数字平台提升知识产权治理效能的内在机制和关键路径。研究发现:政府数字平台以技术、组织与场景之间的联动匹配和动态演进,构建知识产权数字治理的动态闭环模式,加快知识产权数字平台服务向敏捷治理、整体性治理、回应性治理迈进,促进知识产权审查快速化、运用高效化、保护便利化、管理科学化和服务个性化,协同推动知识产权治理效能的提升。在实现路径方面,主要基于数字技术与数据共享的平台建设、技术嵌入和关系重构的协同治理、用户需求和动态演进的场景创新,共同支撑知识产权的数智化转型,加快推进知识产权数智化创造范式、数智化服务供给、数智化运用能力、数智化保护机制和数智化治理体系。
2025 Vol. 6 (7): 130-1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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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全球化视野下的人工智能立法:动态、困境与转向
汪习根, 程睿
人工智能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重要推动力,其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一定风险,引起新的伦理困境和法律问题,催生立法需求。因立法理念的模糊性、调整对象的特殊性、调整范围的广泛性、立法技术的短缺性,人工智能立法面临挑战,需立足全球视野,构建基本框架,确保安全与发展并重立法目标的实现。总结国内外人工智能立法的经验发现,我国的人工智能立法应循此进路立法:一是在价值定位上,实现从控制型立法向促进型立法转变,旨在通过法治创新推动人工智能创新;二是在立法内容上,实现从义务本位向权利本位转变,更好地促进以人工智能为引擎的新质生产力发展;三是在立法模式上,实现从分散立法向统一立法转变,旨在为人工智能发展营造良法善治的优越环境;四是在保护模式上,实现由公私法分离保护向一体保护转变,旨在为人工智能发展提供全面保障;五是在法律责任上,实现从传统责任向新型责任转变,旨在为权利实现和义务履行提供法律保证。人工智能法既是产业促进法,也是人权保障法,目的在于为数字时代的经济发展和人权保障提供新范式。
2025 Vol. 6 (7): 140-1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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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研究
151
“外在主义”抑或“内在主义”:国外科技伦理治理研究的两条进路
阳建国, 胡颖
在“道德自律”到“伦理规约”的学术转向中,科技伦理治理受到学术界的密切关注,逐渐形成“外在主义”和“内在主义”两条并行的研究进路。“外在主义”进路否认技术人工物作为道德主体,主张采取公共机构主导的高位立法手段,以专家信任为价值前提,将风险预防作为关键议题来引导科技伦理实践。“内在主义”进路则认为特定语境中技术人工物能够以道德行动者身份发挥价值引领作用,倡导将伦理原则融入技术人工物的设计应用中,依托行业协会制定动态标准并吸纳公众参与来推动伦理实践。尽管两条进路在哲学基础、治理主体、治理模式和治理手段等问题上存在争议,但其研究对象的互构性和实践功能的互补性为彼此间耦合提供可能。国内学界应超越“外在主义”和“内在主义”的研究分野,综合两条研究进路的观点,通过构建协同共治的主体框架、形成动态适配的治理模式以及采取并行驱动的治理手段,推动我国科技伦理治理研究和实践的发展。
2025 Vol. 6 (7): 151-1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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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加拿大推动负责任研究行为的缘起、内容与方法——兼论对中国负责任研究行为规范的启示
张玲, 蒋家琼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科学研究的责任意识显著提升。加拿大通过创新性的政策设计与系统化的治理框架,在全球范围内树立了推动负责任研究行为的典范。其《负责任研究行为框架》以推广诚信文化、预防潜在风险和制裁违规行为的“全系统”治理方法为核心策略,明确研究人员、研究机构和联邦资助机构的责任分工,构建从文化建设到问题防范再到违规处理的闭环治理体系。加拿大通过强化责任意识、推动“全机构”诚信文化建设和完善透明化问责机制,塑造了以诚信为核心的负责任研究环境。这些实践为中国推动负责任研究行为提供重要启示,包括明确责任分工、注重预防教育和完善问责机制,从而促进科学研究的可持续发展。
2025 Vol. 6 (7): 159-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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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法国工程师大学校何以影响区域产业集群创新发展——以图卢兹航空航天制造业集群为例
郭雅迪
本文基于三螺旋视阈下的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理论,以图卢兹航空航天制造业集群为例,探讨法国工程师大学校如何促进区域产业集群创新发展,以期为高等工程教育充分赋能中国先进制造业集群的培育提供有益借鉴。研究结果发现:①图卢兹航空航天制造业集群的演化周期经历了初创期、成长期和成熟期;②图卢兹产业集群的内部结构,即政府-企业-大学三者间的关系从最初的独立疏离走向互动,再逐步形成协同创新的三螺旋模式;③工程师大学校在产业集群的区域创新生态系统模式下,发挥着人才培养、科技创新,以及产业未来发展方向引领的重要作用。
2025 Vol. 6 (7): 169-1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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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美国“中国行动计划”对中国新兴技术国际科研合作的影响——以合成生物学领域为例
刘倩, 关娇, 刘红煦, 胡光元
自2018年底以来,中美新兴技术领域的科研合作面临重大挑战。量化政治冲突对科学合作的影响有助于中国新兴技术领域国际合作应对国际挑战。本文基于2009—2023年间在中国合成生物学领域国际科研合作的论文发表数据,利用美国“中国行动计划”构造准自然实验,实证检验这一外部冲击对中国新兴技术国际科研合作的影响,并通过访谈法深入分析了该政策背后的作用机制。研究发现,“中国行动计划”对中美合作论文数量的直接冲击较为有限,但显著降低了中美合作论文的学术质量和学术影响力。机制分析显示,“中国行动计划”通过限制中美新兴技术领域的合作,降低合作论文的学术质量,通过改变国际合作的整体环境,降低合作论文的学术影响力。
2025 Vol. 6 (7): 179-1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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